乌恒璟排了姜又取藤条过来，双手呈给珞凇，便听到珞凇说道：“10记鞭穴，老规矩，自己扒开。”

　　这该死的“老规矩”！——乌恒璟一边摆好姿势，一边想道。

　　真要算起来，这个“老规矩”还是乌恒璟自己定的。

　　在珞凇第一次鞭他的穴的时候，乌恒璟自觉学习者舞台剧的姿势，跪伏身子，双手背到身后，肩膀和脸颊贴到地上支撑住身子，两手伸到臀上，抓着两瓣臀瓣，往旁边分开，露出娇嫩的秘处。

　　那时，珞凇要他跪伏在地上，对他说：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不配封神，你说，我没有技术也毫无气场，恩？”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不配管教你，却被我压制到乖乖跪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自己用双手扒开臀缝，把最脆弱的部位献出来，用来向我赔罪，只盼着我抽完以后能消气。天境，你猜，我会怎么惩戒你的无礼？”

　　——“我会重重惩戒你这里。你会哭着说你错了，说你不该顶嘴，哭着求我饶了你。可惜我不会。你知道的，珞秉寒是以严主出名，犯了我的规矩，就该被好好收拾一顿。我会狠狠给你一个教训，要你再也不敢胡乱说话，要你再口无遮拦的时候，都会记起此刻有多羞、多痛。”

　　——“我会把你这张不听话的小嘴，抽到整个肿起，你就算不用手掰开，两边臀瓣也合不拢。可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你之前说你是我的什么？你说你是我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呵，想知道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我会怎么处罚你吗？”

　　——“我会将你捆起来，吊在空中，重新打开开关。不再是先前的低档，我会直接推到最大档，你将立刻被玩弄到射出来。可跳蛋并不会因此停下。在你的不应期，那两颗顽皮的小东西会死死钉在你敏感点上，一遍又一遍将你强制推上高潮。你会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失去全部尊严，你会在我面前沦为一条真正的、发情的狗。我会让你好好记清楚，被我玩弄是什么滋味，作践你是什么滋味，当我的狗，是什么滋味。”

　　那时，年少无知的乌恒璟并不知道珞凇说的所有话，有一天都变为现实。

　　那时，乌恒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要会“被完全压制”、“被重重惩戒”、“哭着说我错了，说我不该顶嘴，哭着求先生饶了我”，以及先生也真的没有饶恕他，而是狠狠给他一个教训，要他再口无遮拦的时候，都会记起此刻有多羞、多痛。

　　甚至于，当他冲动之下泼了王和满脸茶水之后，真的被珞凇捆着吊起来，被欲望玩弄，失去全部尊严，沦为一条发情的狗，他真的记住了被玩弄、被作践是什么滋味。

　　昔日，当只是情景幻想时，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乌恒璟甚至轻易被那些训斥的话挑起情欲、射了出来。

　　如今，当一切变为现实，乌恒璟才明白，先生的惩罚有多难熬。

　　他曾经有多渴望成为珞秉寒的学生，今日就有多少畏惧。

　　珞凇的训斥，打断乌恒璟的胡思乱想：“有句古语，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因着你嘴上犯错，下面这张嘴担过多少责罚，为何还不长记性？”

　　珞凇本意，只是例行罚前训话，但是被羞罚过太多次的乌恒璟，条件反射地答道：“是……是先前罚得不够重。请先生这次重重责罚，让学生好好长长记性。”

　　珞凇没在意他内心诸多弯弯绕绕，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答。

　　小家伙乖成这样，他反倒下不去手了。

　　面前的秘处因为先前的姜刑，已是红肿不堪，此时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夹紧臀肉，都能清晰感受到庭口肿胀的存在，若是挨藤条，那滋味堪比生生用刀刃劈开之痛。

　　此时此刻，乌恒璟跪伏于地上，双手乖乖扒开被打成红肿青紫的臀瓣，将隐秘处露出来受刑，珞凇自然看得出这时再挨藤条能有多痛。

　　那一刻，素来以铁石心肠闻名的珞秉寒，竟生出一股不忍来，他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小孩已得到足够的教训，就此停住吧。

　　然而训诫讲究令行禁止，破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断然没有连鞭穴都免去的道理。

　　珞凇只犹豫数秒，便扬手抽下。

　　饶是珞凇收着力道，红肿的秘处挨藤条，也是极痛的体验，乌恒璟连一秒都没挨住，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团在地上了。

　　乌恒璟的脑子一片空白，先前挨戒尺时，他本以为是疼痛的极限了，可当秘处被劈开的瞬间，他才知道什么叫“疼”。

　　这一晚上，他有太多次撑不住，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撑起来，乌恒璟任由疼痛折磨了他三四秒，便从地上撑起来，长期被训诫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不敢耽搁太久，乌恒璟重新摆好姿势，将最脆弱的地方露出来：“此下不算，另倒扣一记，请先生、先生罚。”

　　啪！

　　珞凇抽的时候，用的巧劲，仅仅手腕施力轻轻一压，然而这一下，依然是把乌恒璟直接抽翻在地上。

　　臀缝间痛得要裂开，后臀两次重重侧击在地上，对于连一张纸放上去都疼得要命的伤势而言，雪上加霜，后臀里里外外地疼，乌恒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双手出了满满的冷汗，湿滑到掰不开臀瓣。

　　“此下不算，再倒扣一记——”乌恒璟沙哑着嗓子，“先生、先生重罚。”

　　在乌恒璟看不到的地方，珞凇摇了摇头，出口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冰冷：“若想一直倒扣下去，你尽管动。”

　　被训了地小孩，委屈地想：他当然不想，只是忍不住。

　　按先生的规矩，绑起来要翻四倍罚，他的后庭连十记都挨得极为勉强，若是四十记，恐怕得送去医院，因此，尽管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敢要先生绑。

　　啪！

　　“负一，谢谢先生责罚。”

　　跪伏在地上的小身体，肩膀耸动，传来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啪！

　　“呃啊——”

　　疼痛让被冷汗浸透的手指滑开，手肘撑地、被掰开的臀缝骤然合拢，乌恒璟挣扎着爬起来，却听珞凇冷道：“怎么，熬不住？”

　　是熬不住，但也是不敢说，乌恒璟咬唇答道：“没、没有，学生不敢。”

　　然而这样乖巧的回答，也没换来训诫者一点点怜悯，珞凇下一句就训道：“冲动犯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罚到受不住？”

　　乌恒璟眼眶红了，这一次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委屈，被珞凇盯着训了整整一晚，再软的性子也该委屈，何况乌恒璟本就不软。

　　“……学生知错。”

　　他带着鼻音答道，心里冒起一个又一个酸酸的泡泡。

　　就在数小时前，男朋友还温柔地吻他，现在只剩下先生冰冷的训斥。

　　乌恒璟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收敛起那些委屈，再次摆好姿势。

　　然而剩下的数目挨得依然不太顺利，珞凇有意罚他，一下都没抽偏，连臀缝两侧的嫩肉都没有被照顾到，每一记都稳稳地照着中央那个肿成肉花的部位抽去。

　　乌恒璟哭得失了声，每一次变动姿势都乖乖认下加罚，最终十记鞭穴生生被加到十八记才结束，乌恒璟挨完之后，后庭肿得发亮，两条腿合都合不拢，仅仅是并拢腿的力道都让他疼到浑身冷汗。

　　然而这还不是终结，在写《思过书》之前，他还有10记掌嘴要捱。

　　“掌嘴的姿势——”珞凇居高临下，冷声说道，“跪起来，双手背到身后、平放于后腰，脸抬起来，看着我。”

　　乌恒璟依言做好，除了最后一项，先生目光冰冷到带着寒锋，他只是抬眸微微一触，便触电一般地缩回，只敢把眼神放到先生的唇上。

　　珞凇说道：“以前顾念着你的面子，不罚你脸，今日要你这张嘴也记个教训。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今日要你说个够。在老师病房，你一共说过五段话，方才要你重复过，想必此时记忆清晰。每说一段，请一记罚。”

　　先生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每当乌恒璟觉得自己被罚到极限，先生永远有法子再罚深一些。

　　此时此刻，乌恒璟裸着身子跪在珞凇面前、顶着两瓣被打烂的屁股和中央那颗肿成小桃子的秘处，重复他当日盛气凌人之语，简直比刚才的重复更令他羞耻一百倍。

　　每重复一遍，就是在提醒他：因为这几句话，他被罚得多惨。

　　“你说昨晚有事，你的事就是来私会旧情人？”乌恒璟刚重复第一句，羞得整个人都快烧着了，“学生口不择言，请先生掌嘴示罚。”

　　啪！

　　与先前警告的耳光一样，这一记，仍是收着力道的，与当初在段华卿病房、珞凇盛怒之下的耳光不可比拟，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心理折磨更准确。

　　乌恒璟一句一句地重复，每重复一段，就请一次罚，这个角度，他能轻易地看到珞凇扬起手往他脸上抽的动作，却不敢躲开，而要挺着胸、昂着头挨下，最后一句也是最令乌恒璟羞耻的一句——“珞秉寒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这一巴掌，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五段话，五记耳光，正好打完一半。

　　“见一次打一次，”珞凇冷冷地重复这句话，乌恒璟冷汗掉下来，只听先生说道，“既然这么喜欢动手，余下五记耳光自己打，好好替我教训你这张嘴。”

　　乌恒璟心脏漏掉一拍，这句话的“报应”，到底还是来了。

　　“你说昨晚有事，你的事就是来私会旧情人？”乌恒璟羞得快哭了，“学生口不择言，自、自罚耳光。”

　　自己打和别人打是两回事，乌恒璟刚抬起手，只觉胳膊都软了，一记打下去，力道轻得不像话，不等珞凇说话，他自己先请了重新罚过。

　　自己动手打掌嘴，按照珞凇往日的严厉，乌恒璟动手，必要百般挑剔，稍有力道轻了便要重来。

　　然而这一次，珞凇从始至终都没说话，除了乌恒璟主动加罚，没有挑剔，只不过，在乌恒璟的视角，他只能感知到先生全程低气压冷脸立于自己面前连一个音节都不肯施舍，心里畏惧更深。

　　十记掌嘴，两侧脸颊各五记，打完以后微肿，珞凇说道：“跪写《思过书》，书毕，自己定表，跪满一百分钟，再将《思过书》呈给我看。”

　　“是，先生。”

　　写《思过书》，是留给被训诫者自我反思的时间，因此珞凇通常不会留在书房里陪着乌恒璟写《思过书》。

　　此次也不例外，珞凇说罢，便离开书房。

　　先生退出房间的那一刻，乌恒璟像终于被抽走力气一样瘫倒，他慢慢地、慢慢地由跪着的姿势，变成整个人趴在地上。

　　小孩趴在地上，双手交叠在一起垫在额头下面，闭着眼睛，无声地哭了。

　　终于结束了。

　　即使明白自己该罚，即使非常熟悉先生的脾气，可这么重的罚，先生连一句安抚都没有就继续罚他跪，他还是无可避免地难过了。

　　真的很难过。

　　想要扑到先生怀里哭着说有多疼，屁股疼、里面疼、脸蛋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都是先生罚的，先生好狠的心肠。

　　想要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先生推门进来时手足无措的模样，要先生心疼到温声来哄自己，却被自己负气推开。

　　想要很多很多，想要先生说原谅他，想要先生再说一次“你还是小孩子”，想要先生抱着他、亲亲他。

　　但最让乌恒璟难过的，是他非常清楚，以上所有的事，没有一件会发生。

　　可以不要先生只要男朋友吗？

　　幼稚就幼稚吧——乌恒璟非常幼稚地想——他不想要什么成长了，他只想要快乐，他只想要先生爱他、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