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的物件摆放未变，少了些瓶瓶罐罐的老演员，空旷不少。木桶依旧摆在火塘边上，落了灰。火塘没有生火，在这个季节里，屋内外温度适宜，很舒服。

　　褚林被穆卓野放在石床上，他鼻尖一耸，是扑面而来清香，熟悉的味道。

　　褚林的腿被架在穆卓野肩上，他大腿内侧肌肉微微发颤。他们很久没做了，褚林很紧张。

　　穆卓野俯身，亲着褚林的耳尖，轻声细语地哄，“林，别害怕。”

　　“嗯，”褚林喟叹，“阿野，轻点儿，别太凶了。”

　　穆卓野不凶，他很温柔。

　　褚林闭上眼睛，他觉得凉，于是手脚并用地缠住穆卓野，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话找话聊。

　　“阿野。”褚林叫他。

　　“嗯，”穆卓野回应，“怎么了？”

　　“我爸下个月十五生日，我要回去，”褚林问：“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穆卓野笑了笑，“那我得准备礼物了。”

　　褚林放松了不少，穆卓野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体上的手点起了火，他适应了，语气也松快不少。

　　“你上回带去的茶叶他挺喜欢的，”褚林微微睁开眼，太朦胧了，他看不太清楚，抬指摸了摸，摸到穆卓野的后脑勺，于是指尖摩挲，问道：“还有吗？”

　　“还有的。”

　　褚林紧蹙地吸了一口气，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你再弄头烤全羊带回去，正好摆席面了。”

　　穆卓野的脸埋在褚林的小腹蹭着，听闻微微抬起头，“你爸不是说吃肉塞牙吗？”

　　褚林的眼尾向上一挑，笑得很好看，“没关系，我爱吃，他看着我吃。”

　　穆卓野倒是不馋席面上的食物，他看着手掌心的肉体垂涎欲滴。

　　要痛快，谁都觉得舒服。

　　日落西山，两人纠缠着不知道厮混了几回，外面的天黑了，褚林累得抬不起手，趴着睡了片刻。突然指尖微凉，褚林微微掀起眼皮，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手里被塞了什么。

　　褚林拿起来看，问穆卓野，“这是什么？”

　　穆卓野开始穿衣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回头笑着说，“镜子，你看看。”

　　褚林的模样太乱了，哪儿都是红的，哪儿都有痕迹。镜子中的脸迷离又朦胧，褚林脑子糊的，他看见自己脸上有东西，点着指尖抹掉了，放嘴里尝了尝。突然意识回笼，他整个人烧得慌，扔了镜子，故作镇定地喷：“靠！”

　　穆卓野似笑非笑，他捡起地上的衣物，给褚林床上。

　　褚林心安理得地被伺候着，他以为晚上会住在这儿，便问：“卓也，我们去哪儿啊？”

　　“回家。”

　　褚林也没问回哪个家，他眨眨眼，笑着说：“回家干嘛呢？”

　　“洗澡啊。”

　　褚林：“……”

　　干柴烈火的，能洗干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