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应该攻击您，不应该对您说那些话。”

　　先捡要紧的说。

　　昨晚不过顶撞了十三个字，就被罚到怀疑人生，而自己刚才对着先生一顿抨击，少说得数百字，真要按字数罚，将他秘处抽烂也还不清。

　　乌恒璟惦记着顶嘴的规矩，显然是惧怕，说罢又讨好似的补充一句：“我刚才……没有教养。”

　　这是接了先前珞凇说的话，珞凇之前说他——骂那么难听，现在准备怎么收场？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没教养的小孩。

　　乌恒璟说完，偷偷瞄一眼珞凇的脸色，见那人神色镇静……不置可否。

　　乌恒璟只得继续说：“今天早上，您特地来叫我，不该闹脾气说我不去。”

　　珞凇还是没动。

　　天呐。

　　乌恒璟在心里哀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少“不敬”之事，若是珞凇跟他算总账，那……那他还有命吗？！

　　乌恒璟在脑子里盘旋过自己的一千零一种死法，可脑补再多，也得乖乖继续认错：“昨天晚上，不该和您顶嘴。”

　　“我若是计较你的无礼，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

　　珞凇终于舍得开口，显然是很不满意，毫不留情地打开开关。

　　呃啊——

　　猝不及防，乌恒璟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刚被调教过的后庭酥软异常，比先前更加敏感，此刻体内的两颗小家伙们一震，连带着肠道从外到深处，都泛起酥麻来。

　　许是压力之下的动力，乌恒璟挨上罚，认错语速快了一倍：“今天上午，不该翘课，不该不定闹钟，差点错过集团经营分析会。”

　　他说完，求饶似的看向珞凇，只见后者略一颔首，大概是认可，然而那个遥控器一动不动地放在他手边，丝毫没有要关掉的意思。

　　呜——

　　乌恒璟在心里一声呜咽。

　　认可我的反省结果，就饶过我啊！

　　刚才被勒令面壁思过，他全程走神，压根儿就没反省，此刻在珞凇气场重压之下，体内又被按上四处乱窜的小玩意儿，把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乌恒璟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挪到身后，他觉得体内那两个小家伙简直顽皮极了，仿佛有生命一般专挑他敏感之处碾压，那滋味真是……

　　根本思考不成啊！

　　乌恒璟足有一分钟没说话，眼看珞凇的手指，再次搭上遥控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昨晚，不该冲进来。”

　　珞凇的手指轻叩在遥控器上，淡道：“为什么不该？”

　　“因为……没有礼貌。”

　　乌恒璟干巴巴地答道——他怎么没料到还有反问？没有任何准备，只能随口胡诌。

　　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珞凇修长的手指扣在遥控器上面，再次推高一档。

　　“啊——”

　　尽管有准备，在震动徒然加强的那一刻，乌恒璟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旋即狠狠咬一口自己的下唇，将呻吟压进喉咙里。

　　乌恒璟被震得弯下腰去，扶着自己的胯骨，站都站不直。

　　“站好。”

　　不带温度的命令。

　　乌恒璟强逼着自己直起腰，只觉得快感呈指数状叠加，额头迅速浮起一层薄薄的汗，下身抑制不住地抬起头来。

　　珞凇的眼神，落在他鼓鼓囊囊的裤子上。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让乌恒璟深刻感觉到——若是他此刻射出来，会死得很惨。

　　很惨。

　　因此乌恒璟竭力忍着，颤声说道：“因为他……他是您的人，我……不该冲撞您的人。”

　　一句话，被快感冲击得断断续续，总算是勉强保持正常语调讲了出来。

　　珞凇听罢，直接又推高一档。

　　“呃……啊！”

　　乌恒璟被震得双膝一软，不受控制地跪下去，跪在地上蜷成一团。

　　跳蛋绕着敏感点疯狂震动，时不时地碾过那一点都带来毁灭性的酥痒，骤然拔高数倍的快感，顷刻间吞没理智。

　　说点什么。

　　拜托，一定要说出一点什么。

　　否则真的忍不住了……

　　求您……呃啊……我受不了了，我想射……

　　乌恒璟大口喘着气，控制不住溢出呻吟：“因为……呃啊……没……啊……没立场。”

　　本是赌气撂下自暴自弃的话，说出来以后，等着被翻倍处罚。

　　——想知道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我会怎么处罚你吗？

　　乌恒璟记着方才珞凇这样对他说过。

　　可下一秒，震动停了。

　　乌恒璟的心脏，狠狠一颤。

　　他希望自己答对，可这一刻，他有多希望自己说错，又有多希望被狠狠惩罚，可是偏偏，震动，停了。

　　绝望的痛，在心口蔓延。

　　被钉在顶点却不给继续，生生强逼自己湮灭欲望，有多痛。

　　乌恒璟蜷缩在地上，被强压下的快感逼到快要疯掉，勉强找回一丝清明，便听到珞凇不带感情的声音：“起来吧。”

　　乌恒璟站起来，手指在身侧，收成拳。

　　珞凇淡道：“我允许你把规矩排出来，洗净收好。将来再犯错，自己戴好规矩来找我。”

　　他怎么能……

　　珞凇的冷静，让乌恒璟窜起火来。

　　凭什么？

　　凭什么我没有立场？

　　如果我没有立场，那这规矩算什么？我们今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所有那些荒谬的事，又算什么？

　　这是监护人与被监护对象之间该有的手段？！

　　珞凇又道：“下午有什么安排？”

　　乌恒璟正憋着气，语气冷淡：“复习考试。”

　　其实，他哪儿有什么考试好复习，不过是赌气。

　　珞凇像是没听出来他的赌气：“好，我让人送你。”

　　是“我让人送你”，不是“我送你”。

　　说罢，珞凇转身就要走。

　　乌恒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幼时冷漠离开的父亲。

　　失去的恐惧，被抛弃的不安，顷刻之间涌上心头，吞没了他。

　　“先生。”

　　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决策，乌恒璟突然喊道。

　　“恩？”

　　珞凇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他。

　　乌恒璟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这一次，他没有跪，他直直地站在他的面前，正色道：“我并非没有立场。既然您能收下子良哥，就代表，您不是不收任何人。如果我表现足够好，那您也可以收下我。”

　　肯定句。

　　他甚至没有问——那您是不是也可以收下我？

　　珞凇看着他，顶级dom的气场无声无息地释放，压得乌恒璟很难受，他想跪，却强逼着自己不许跪。

　　他偏要站着，偏要骄傲地正视他。

　　珞凇淡道：“我收下秦子良，再收你，意味着我同时收下你们两个？”

　　“对，”乌恒璟的语气透出冷硬，说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里不经意间带上的命令感，又补道，“我不是要求您现在就收下我，我也知道我现在距离您的要求还有很远，我只是想，如果未来我的表现足够令您满意……”

　　珞凇打断他的话：“知道圈子里的1vN怎么玩吗？”

　　“我可以听您的。”

　　他骄傲又坚持，仿佛自信，珞凇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能答应。

　　珞凇缓缓说道：“两个及以上，意味着分享，你不介意和别人分享？两个及以上，意味着比较，谁更听话便更受宠，你不介意被比较？若是我同意1vN，意味着不仅有你，将来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这些，你都不介意？”

　　珞凇每说一句，乌恒璟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他占有欲极强，最不愿意与人分享，他恨不得要珞凇只属于他。

　　但他现在不能这么说。

　　秦子良，早他十年。

　　以乌恒璟的聪慧，他很清楚，十年之差，不可弥补。

　　要珞凇放弃秦子良、选择自己，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

　　宇蟋．

　　迂回也是一种手段——乌恒璟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像上次一样鲁莽，要有策略。

　　先得到他，再占有他。

　　他要一点一点侵入他、瓦解他，直到最后，珞凇眼里只有他一个。

　　乌恒璟稳了稳心神，看着珞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介意。”

　　珞凇道：“是实话么？”

　　乌恒璟毫不犹豫：“是实话。”

　　珞凇看了他几秒，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明天黑阁替我留一间房。”

　　“我用。”

　　“好。”

　　短暂的对话过后，珞凇挂断电话，说道：“明天上午九点，黑阁0号房间，如果你的表现足够我满意，我就收下你。”

　　什么？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乌恒璟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好几秒后，他的眼睛骤然变亮，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喜悦，他朝珞凇的方向用力鞠一躬：“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