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人竟然能一天开15个小时的大货车送货,连送了几个月呢。
而且货送到还得下货，那后车厢可是冷藏车厢。频繁的进进出出，温差很大的。
一般只有那些别无出路的苦力才吃得了这样的苦。
然后还跟人打死打生的,就是不肯缴纳高额的保护费。
她自己都进出社区医院好多次。
要不是给消息的私家侦探是用了几十年的，马行长都要怀疑情报不实了。
三个人说话间,聂总和万总因为太过震惊，一时球都忘了打。
这外表和行事的反差未免太大了。
还是马行长早就吃惊过了，利落地挥了一杆。
那两人醒过神来，继续边聊边挥杆。
以他们的身家、地位,绝色自然见过不少、也享用过不少。但像程澜这样的就真的有些稀奇。
“老马，你刚说她已经结婚了？”
“结没结婚跟你个老东西能有什么关系？人家老公已经副师级了。”
万总道：“我可不敢有那种想法。我是想着要是没结婚看我小儿子有没有戏,我小儿子也是自己考上哈佛商学院的嘛。不过结婚了肯定就没戏了。她老公大她很多啊？”
这种家世背景,搁古代就是将军府的孙小姐。开国将军，搞不好还能有世袭罔替的爵位的。
红楼梦里贾家不就是这个来头么。
那她实在没必要联姻年纪大很多的人啊。
至于说他们想凭借财势收来做姨太太,那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他风华正茂的孙子如果能娶到,都有高攀之嫌。关键人家不是只靠家世的。
“不算，才35岁。”
聂总诧异，“35岁的副师级？解放军如今升迁不是很难么？”
和平年代,很难升迁的。
“水木的高材生,79年就参加了越战,84年又去了。听说两回都实打实立了军功的。如今是装甲旅的旅长哦,对了,程澜虽然是红三代,但她家老爷子高风亮节，1949年自己退伍回家种田了。所以她的家世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就一个农村小姑娘。她家老爷子在她14岁就过世了，她被她家老爷子的老战友收养,也算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
马行长出于好奇，把程澜那是查了个底朝天，对她了解得比展会长多多了。
除了对外未解密的事，差不多都被他查出来了。
如果说展会长还会觉得程澜是嫁入高门，马行长看到的更多是她个人奋斗的历程。
程澜从高尔夫车上下来，面带笑容，大步朝三人走过去。
她见过马行长的照片，稍微一辨认，直接朝他走过去。
“马行长，幸会！”程澜老远就伸出双手道。
她觉得她还是有这个资格和他握手，平起平坐的。
哪怕能开私人银行的马行长身家几百亿，她只有二十亿。
不过，既然是有求于人，还是该谦逊些。
啧，内地和港台的差距真的好大啊。内地能到百亿身家，妥妥的首富了。
没事，时间问题而已。她早早晚晚也会到这个身家。
马行长摘下打球的手套和神采奕奕的程澜握手，“程总，幸会啊！”
然后又给她介绍，这是聂总，你的同行，主业是搞房地产的。”
程澜笑着再度伸手，微微躬身道：“前辈好——”
聂总也是脱了手套和她握的手，“英雄出少年啊！”
“不敢，适逢其会而已。”
“这是万总，船王。”
程澜第三次伸手，“幸会！”
万总也摘了手套，“幸会。”就冲她在漂亮国没怂，也值得摘了手套再和她握下手。
程澜心头有些纳闷。虽然她觉得自己值得，但这三位第一次见面对她也太礼遇了！
是冲爷爷？
可爷爷都离休那么些年了，早就退居二线什么都不管了。
之前也没听说哪个红三代在香港就多吃得开，让这么大佬都另眼相看。
是冲高煜？
可他又没有请调未来的驻港部队。要是调入了，倒确实会是其中大员。
驻港部队是正军级单位嘛。他副师级已经不算低了。
马行长笑道：“他俩刚听我说了你在漂亮国创业的经过。”
程澜没想到是这个缘故，有些赧然地道：“我老公一直叫我‘小土匪’。”
马行长三人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爱称很有些意思，看来那位高旅长很清楚自己老婆的本性啊。
万总道：“有时候确实得有些匪气，圣人讲究的温良恭俭让对上欺软怕硬的人可是讨不了好。”
海外很多华人都太软弱了，遇事只会忍气吞声的。
程澜笑道：“其实圣人也是外圣内王。孔老夫子是一米九的山东大汉，他门下弟子也大多魁梧高大。所以师徒几十人才敢在春秋乱世行走天下。遇上小股的土匪、强盗，还真不好说谁收拾谁呢。”
聂总笑着把手套戴上，“看你这打扮，打几杆？”
他招手叫服务员给程澜送来了球杆。
这儿的服务员的个人素质自然也是非常高的。
姿色、身材都属上乘，要在这么顶级的消费场所工作，养眼是第一要务。
而且学历要求也挺高，研究生起步。不然万一被问到什么一问三不知可不行。
腹有诗书气自华嘛，读的书多看着是另一种的养眼。譬如说眼前的程澜。
几个服务员都有些惊疑不定，还是头回在这里看到女人。 要说是马行长的三太，那聂总和万总不可能和她握手才是。能让她蹭着一起合个影就不错了。
而且马行长应该也不至于带女眷来商务场合才是。
服务员送球杆过去的时候，听到那三位大佬称呼新来
的美女‘程总’。
她便也跟着这么称呼，“请问程总喝点什么？”
“来杯柠檬水吧。”
“好的。”
回去之后她告诉了另外几个好奇得不行的同事。
“叫她程总哎，而且不是调侃的样子。”
“对对，之前还和她握手了。”
“没错，看起来倒像是久处上位的人。可能只是凑巧长得盘正条顺的而已。”
“会是谁呢？”
万总笑道：“程总，我们打球呢，还是要助助兴的。”
程澜懂了，赌钱嘛。
她笑道：“依你们旧例就好！”
万总竖起手，“五万。”
程澜比了个‘OK’，肯定没有让人家为她改了规矩的道理。
五万对这些人，那就是助兴而已。
香港本来就不禁赌，赌马简直是全□□动。
程澜恶补的球技今天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这几人对她的球技这么好略有些吃惊。
程澜笑道：“据说我有特种兵的资质。当年林爷爷想让我去靠国防科技大学当兵的，但我对经济更感兴趣。运动，应该也是一通百通的吧。”
临了，她一杆入洞。
那三人为她喝彩之余，各自爽快写了一张五万的支票给她。
程澜自然笑纳了啊，她赢的。
但再欣赏、再认可，说到钱也就不亲热了。
打完球，四人坐在一旁喝水休息。程澜向马行长口述了自己的企划。
马行长一脸为难地道：“我也要对股东负责啊。大陆的房地产市场化改革，这不是才刚失败，连烂摊子都还没有收拾好么？而且，之前我们也贷了一些款项出去，借给内地来的房地产商。但如今钱还没有收回来。”
程澜道：“马行长，深圳和上海的浦东同海南是两回事。海南只不过是一个试点，但这两处是铁板钉钉要大发展的。”
马行长还是摇头，“一旦再有个闪失，我们银行拿着抵押的内地地皮，一点办法都没有。大陆银行肯处理不良资产，是因为有政府背书。听说到时候会直接将不良资产剥除。大陆如今的经济发展不错，政府能为失败的试点买单。但我们是私人银行，不做这样的事。”
香港这边确实不看好大陆的房地产，尤其是这次海南试点失败之后。
而且这次失败还是国家直接插手导致的。
资本还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如果不是不看好，也不会只有李嘉诚和霍英东这两位在内地买地皮了。
内地的地皮，白菜价啊！
程澜咬咬牙道：“我有实体产业。如果地皮不能为抵押，我可以用在漂亮国的海外资产做抵。”
马行长还是道：“一旦华国和漂亮国之间出现了问题，在漂亮国的经济制裁下，你的进出口生意就会一败涂地。如果不是这个缘故，程总应该也不会急切地
想发展房地产。”
程澜道：“但如果易主为香港的产业，应该还是可以继续经营的。大不了不从内地进货，直接从香港出货。”
马行长心头一动，香港倒真不是出不了这个货。
有了稳定的市场，他甚至可以大肆承包农田、农场，批量化的种植。
如果香港没有足够的土地给他承包，可以去其他地价便宜的国家。
大陆的人多，他可以批量给大陆人办工作签证出去种菜。
许诺一年挣六万，一天工作12个小时恐怕都是应者如云。
这倒是个回报率不错的生意，算得上优质资产了。
说实在的，如果程澜是要用内地资产做抵押，他真的不会要的。
但在漂亮国已经稳定经营了七八年、年盈利上千万刀的生鲜生意，他看好。
“程总要想清楚啊。你赌的这一把太大了，如果不能及时还钱，你多年辛苦可就都为我做嫁衣裳了。毕竟此时内地对房地产可没有前两年对海南的宽松和放纵。你拿着资产做抵押融的资也是有限的。万一资金链断裂可就不好玩了。”
程澜道：“如果马行长愿意，咱们可以商量一下借钱和还钱的具体措施。”
她当然不能把这搞成了短期负债，而且肯定是分期、分批的借这个钱。
马行长应该也会愿意分期分批的放贷。这样对他们的资金安全也是更有保障的。
而且，香港的通胀并不严重，利息不比内地银行高。
私人银行高一些，但应该也不会超过内地国有银行的12%。
所以，如果能在香港的银行融资，宁可来香港。
不过程澜用漂亮国的公司做抵押，的确称得上是豪赌了。
她的半壁江山！
这一日，程澜和马行长算是初步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银行会派专人到漂亮国考察并确定程澜在漂亮国的生鲜生意的估值。
然后再谈贷款的细则。
程澜回到香港的家，打电话让程浩准备所有的财务报表。
程浩道：“不能缓两年，等海南的烂摊子收拾出个样子再说么？”
“就怕漂亮国不给机会啊。”
说到这个程浩就无言以对了。如果真的出事，那这个生意就成了烫手山芋。
